阮幼湉处理完老师和同学的矛盾,像归家的小燕子一样开开心心地扑向姜寒羽。
立体投影虽然不如真人一样有实感,但是也是有少许的触感可传递给双方。
阮幼湉拉住姜寒羽的手,左右摇摇像是在向姜寒羽讨要糖果,又像是在询问姜寒羽他做得如何。
姜寒羽把阮幼湉揽在怀里,办公室还有两个外人在看,她最后看了眼狼狈的老师和莫南烟。
阮幼湉心软原谅他们,但这件事不会到此为止。
她不像阮幼湉那样心软心善,她姜寒羽一向护短,不容任何人欺负了她的人。
阮幼湉似乎没心没肺,拉着姜寒羽的投影。
姜寒羽捏了捏他的鼻子,阮幼湉还像是个小朋友,而她就要把他接到家里成为自己的伴侣了。
阮幼湉不知道他的Alpha大人在想什么,他乖乖躺在姜寒羽怀里,跟着她走出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外立体投影晃了一下,室外的光线不如室内稳定,姜寒羽的投影也变得不那么清晰。
现在的个人端脑技术还达不到室外的稳定投影。
“换成音频吧?”
“好。”阮幼湉回答同意的时候习惯轻轻点头,回答否定时会微微摇头,把一切心思写在脸上。
姜寒羽跟他在一起也觉得放松,战场上的紧绷情绪会一直蔓延至战场外,自从考入军校,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。
换成音频后,一切交谈就只有端脑两边的两人知道。
外人看不到投影,只能看到一个漫步在林荫大道的Omega露出甜蜜而羞涩的微笑。
“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Alpha大人的声音直直传入阮幼湉的脑海,又像是传入他的心田,让他的脑袋和心里都甜滋滋的。
“还好,没有早上那么痛了。”
“痛?抱歉,我昨晚有些失控。”
姜寒羽不清楚她到底有多没轻没重,她只知道女性Alpha和Omega男性体质相差巨大。
她一不小心就会弄伤他,更何况是在失控状态下。
“啊,没有没有,这都是很正常的。您不用道歉的。”
早知道他就不说痛了,让他的Alpha大人道歉,他会比她更加抱歉的。
Omega生理老师有讲过,初次终身标记的痛会延续很久,但这正是证明了Alpha的能力,他们做Omega的应该为自己的Alpha大人开心才对。
当他把这番言论告诉姜寒羽时,她哭笑不得。
Omega会痛只是因为Alpha的经验不足,或者是根本不在意Omega的Alpha的粗暴对待导致。
他们的生理老师讲的那些,姜寒羽根本没在任何科学的文献上看到过。
“是真的,他们说,初次标记越痛,怀上孩子的几率越大呢。”
“是吗。”姜寒羽没有跟他辩驳的意思,阮幼湉还有太多的事情不懂,这些事可以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他。
但阮幼湉有一句话令姜寒羽很在意:“你是说……你现在很可能怀上了我的孩子?”
这么快吗?
“对!如果成功的话,我会很感谢Alpha大人能够让我怀上这个小Alpha。”
Alpha大人配合他要孩子的需求很多次。
“……”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在姜寒羽心里难以言表。
只不过,她目前最想说的是阮幼湉的称呼问题。
“幼湉,你要一直对我称呼‘您’吗?”
昨晚也是,哭得不成样子还要‘您您您’地叫她,她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,她对这么礼貌的男孩还下此‘毒手’,她都要良心不安了。
“这是礼貌呀,您不喜欢吗?”
在那种情况其实不需要那么礼貌的。
“我们要成为伴侣的,你可以对我称呼随意一些的。”
不少Omega在跟Alpha结为伴侣后也还是会用敬称,只有很亲密相爱的Alpha伴侣才会允许Omega称呼自己为‘你’。
阮幼湉敏锐地感受到姜寒羽对他的爱护。
他把拳头放在胸口,心口好像融化了,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。
是因为他的Alpha大人吗?
阮幼湉尝试着发出“你”的音:“N……Alpha大人,我好喜欢你啊。”
他感觉自己身上热气腾腾的,好像被火炉烤一样。
但其实学院有保护罩存在,是恒温的,常年四季如春。
“乖,我也喜欢你。”
姜寒羽回应他的表白,虽然还是‘Alpha大人’,但已经有进步了。
啊啊啊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,阮幼湉好想蹦起来,但他现在的身体不能蹦。
他只能咬着手背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。
他的Alpha大人……他的Alpha大人也喜欢他……
喜欢……
不行不行,阮幼湉双手捂脸,他的脸好烫啊。
姜寒羽轻笑的声音传来,更是让阮幼湉脚步虚浮。
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寝室。
阮幼湉扑到被子里打滚,同寝室的饶玉成好笑地看着他。
饶玉成问他有什么开心的事吗?
阮幼湉坐起来,理理头发,他用掩饰不住兴奋的语气告诉室友,他的Alpha大人跟他说了“我也喜欢你”。
“真的?”
“嗯嗯。”
“恭喜你。”能遇见一个好人,是阮幼湉的幸运。
阮幼湉这才注意到饶玉成的落寞。
“玉成,你怎么啦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很羡慕你,羡慕你的Alpha对你这么好,以后的生活大概也会很幸福吧。”
“你的Alpha对你不好吗?”能让一个Omega这么伤心的,只有Alpha。
阮幼湉把手搭在饶玉成肩膀上,同班同学都是一起长大的,饶玉成心情不好,他也开心不起来。
“也没有,只是不像你的伴侣一样对你那么贴心。”
饶玉成的笑容略带苦涩,其实他的Alpha在他受孕过后就离开了房间。
两人间除了身体接触,几乎没有交谈。
酒店房间里光线昏暗,那个人的眉眼饶玉成都没看清楚,他在慌乱中结束了一切。
饶玉成装作睡着,实际上是泪水全都流淌在枕头上,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,他觉得自己身上不仅痛而且冰冷。
他将自己缩成一团,从枕头上嗅那人残留的信息素,以此缓解难忍的依赖期。
阮幼湉感受到室友的悲伤情绪,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只能默默陪在室友身边。
寝室内忽然又进来一个人。
“湉湉,看看这是谁给你送的?”